第一時間,匆匆趕到了正院,隻是剛一進正院,便是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。“怎,怎麼會這樣的?”伶韻快步衝進屋內,卻被屋內的場景給嚇得臉色發白。此時的蟲皇正躺在床榻上,臉色灰敗的厲害,不停地乾咳出聲,絲絲鮮血伴隨著那劇烈地咳嗽聲,順著唇角不斷流出。蟲皇看著伶韻,想要說什麼,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因為隻要他一張嘴,便會有鮮血湧出。一旁的弟子看著心驚,一邊攙扶著蟲皇躺好,一邊對伶韻道,“弟子已經派其他人前往下界請大夫了。”伶韻點了點頭,一屁股坐在了床榻邊,且一把握住了蟲皇那顫抖個不停地手。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,可是她的心裡想的卻是,若是蟲皇當真有個什麼,她又要何去何從?她一路爭搶著要嫁過來,為的就是要搶走屬於淩華的一切,因為那一切本來就是屬於她的,可現在蟲皇要是死了,她豈不是什麼都冇有了?就算她再次回到本家,也是一個寡,婦,哪裡還有再嫁人的可能?一直躺在床榻上的蟲皇,似平穩了很多,就連握著伶韻的手也有了一絲的力氣。伶韻見蟲皇有話要說,當即壓下心裡的心思,溫柔可人地道,“蟲皇您不要著急,伶韻就在您的身邊,您有什麼話想說儘管說,伶韻都會仔細聽著的。”蟲皇費力地支撐起身體,明明看著的是伶韻,可是他說出口喊著的卻是淩華夫人的名字。“淩華,淩華……”那一聲聲的呼喚,猶如針紮一般,刺得伶韻手腳冰冷。她無法想象,自己儘心儘力討好的男人,卻在最為痛苦的時候,口口聲聲喊著的仍舊是那個臟貨的名字。為什麼?為什麼!“蟲皇,伶韻就在這裡啊,您忘記了,淩華因為給母親下毒,被您關起來了,她那種蛇蠍一樣的人,若是再到您的身邊來,恐怕您會有危險的,您想要什麼,可以和伶韻說的。”伶韻不死心地緊緊握著蟲皇的手,恨不得將蟲皇的那雙眼睛黏在自己的身上。可是無論她如何說,蟲皇那微微渙散的目光,始終看向門外,口中仍舊不停地呼喚著淩華夫人的名字。伶韻在這一刻,終於崩潰了。“為什麼,為什麼你的眼中一直都隻看著那個臟貨!那個臟貨到底有什麼好?我哪裡不如那個臟貨!”伶韻瘋了似的一把抓住了蟲皇的衣領。蟲皇本就呼吸困難,被她這麼一折騰,再次劇烈地咳嗽了起來。伶韻卻不管不顧,仍舊拽著蟲皇的衣襟嘶吼著,“我如此年輕就嫁給了你,我跟在你身邊無怨無悔,你為什麼從始至終都不看我一眼?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,當初又為,為何……”“咳咳咳……咳咳咳咳……”她的話還不曾說話,便是被蟲皇的咳嗽聲給打斷了。旁邊的弟子見如此情況,趕忙將伶韻拉扯到了一旁,並吩咐門外的弟子,前往監牢,將淩華夫人請出來。伶韻想要阻止那前去監牢的弟子,可她卻死死地被屋內的弟子按在地上,心有餘而力不足地趴在地上,恨恨地嚎啕大哭了起來。片刻後,宿淺塵在幾名弟子的陪伴下走了進來。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伶韻緩緩抬頭,剛巧就撞進了宿淺塵那雙平靜無波的眼中。“你這個臟貨,為什麼你會如此乾淨,為什麼……”伶韻不敢置信地看著宿淺塵,仔細算下來,宿淺塵已經被關了七八天了,可是宿淺塵卻一身整潔,就連髮絲都不曾淩亂一分。再看看她自己,衣衫也褶皺了,頭髮也淩亂了,她就如同一個卑微地螻蟻一般,被弟子狠狠地壓在地上,仰望著麵無表情的宿淺塵。“淩華夫人,您趕緊看看蟲皇吧。”弟子生怕伶韻再鬨事,走過來攙扶住宿淺塵的同時,用腳狠狠踩在了伶韻的手上。在這個房間裡的人,都是蟲皇身邊的親信,蟲皇重視誰,他們自然也會更尊重誰,而且從現在的情形來看,他們自是覺得一向有擔當的淩華夫人,遠要比那個隻懂得在危機時候團亂的伶韻美人強的多。伶韻疼得哀嚎出聲,想要抽回手,卻發現自己的手指被踩的死死的。她不懂,真的不懂,這些跟在蟲皇身邊的弟子,也冇少收她的好處,為什麼現在他們寧願去奉承一個臟貨,也不願意正眼看她?宿淺塵在伶韻那崩潰地哭喊聲之中,走到了床榻邊,大致地看了一眼蟲皇之後,將一顆丹藥放進了蟲皇的口中。“你,你在做什麼?你這個臟貨又想要做什麼?”伶韻趴在地上大吼著,隨即又對著屋內的弟子們喊道,“你們還楞著做什麼?你們忘記她是怎麼給我母親下毒的了麼?難道你們也要讓她毒死蟲皇才肯罷休?”屋內的弟子哪裡想到,這淩華夫人來了之後二話不說就往蟲皇的嘴巴裡塞丹藥,而且動作之快,下手之麻利,讓他們所有人都不曾反應過來。如今被伶韻這麼一喊,屋內的弟子當即亂了陣腳,紛紛朝著宿淺塵衝了過去,並伸手想要將宿淺塵同樣按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