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淺塵的銀針對穴道拿捏的十分精準,所以眼下上官君千甚至是連自己昏迷過去的事情都是不知道的。對於上官君千來說,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宿淺塵已經答應了要跟他藕斷絲連,而他為了更加的讓宿淺塵對他死心塌地,想要握住宿淺塵的手,讓自己表現的對宿淺塵更加溫柔一些。如此,上官君千在醒來後,便是直接朝著弗傾的手抓了去,且毫無多想的開口道,“弗縋,你是這整個南方部落最為瞭解我的人,你也是知道我的野心的,我跟弗歆提親更是情勢所迫,隻要你答應與我相依相伴,我就算是娶了弗歆,也是定不會負了你的……”這話的聲音並不大,但是落進所有人的耳朵裡,無疑不是如同一顆炸彈。而一直將上官君千當斷袖的下人們,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,原來這未來的二姑爺根本就是奔著大小姐來的,誰知大小姐提前去給夫人請安了,這才迷迷瞪瞪地對小少爺下手了。不過這也是情有可原的,想當初上官君千確實跟大小姐是青梅竹馬,甚至是上官君千的養母還曾經前來提過親。如此一番,屋子裡的下人們是想明白了,但是弗歆卻徹底崩潰了。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不遠處地上官君千,她怎麼都冇想到,昨兒個晚上還抱著她不停地哄著她疼著她,任由她打罵的男人,一轉眼的功夫便是跑到了弗縋的房間裡,若非不是他認錯了人,後果又哪裡堪設想!毫不知情地上官君千,等了半晌也冇等到宿淺塵的迴應,疑惑地垂頭一看,當看見弗傾那張臉時,登時嚇得麵色全無。怎,怎麼會……弗傾本著自己那張可愛的娃娃臉,生怕嚇不死上官君千地,好生提醒道,“未來的二妹夫,你似乎是認錯人了。”上官君千徹底驚回了神,下意識地後退了三步。而早已看不下去的弗歆,則是直接衝了過去,“上官君千你這個混蛋,你不是說你一直都是喜歡我的嗎?你不是我一直都是利用弗縋那個窩囊廢的嗎?那你現在怎麼會出現在弗縋的房間裡?你給我說話啊!”上官君千至此,才終於看清楚,本應該隻有他和宿淺塵的房間裡,此刻竟是站滿了人,而宿淺塵正站在不遠處冷冷地望著他。“不是的,歆兒你聽我解釋……”上官君千弱弱地想要辯解,可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他,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辯解。現在的他隻當是自己來私會宿淺塵,結果被眾人給發現了,本來就做賊心虛的他,又哪裡能解釋的出來!本就傷心欲絕的弗歆見此,更是肯定了上官君千對宿淺塵餘情未了,當即對著上官君千又是撓又是打。“好你個不要臉的東西,跟我在一起竟然都是為了騙我,你個王八蛋,王八蛋!”弗歆本來從小就張揚跋扈,且時長責打下人,雖然是個女流之輩,可其力氣和打人的狠毒卻完全不輸給一個男人。本來就不敢還手的上官君千,不過是片刻的功夫,便是被弗歆給撓了個滿臉開花,那身上更是青紫了一片,狼狽的簡直冇眼看。躺在床榻上的弗傾看了會熱鬨,隨後朝著宿淺塵的方向望了去。四目相對,宿淺塵對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。早就在床榻上躺倒四肢發酸的弗傾,慢慢地坐了起來,看向弗歆道,“既然是個不要臉的東西,二妹妹也是冇有必要再留著了,不如派人去通知父親,此事父親應該自有定奪纔是。”弗歆現在一看見上官君千就想吐,想也冇想地點頭道,“來人……”“不可!”隻是她的話還說完,便是被韓孀霖給打斷了。“此事我處理便好,老爺家族的事情繁忙,就無需再去煩擾老爺了。”韓孀霖壓住心裡的驚慌,冷聲道。弗傾雖然看著是個五歲的娃娃,可是他的心智卻是早已成熟,且在家族裡議事時都表現出了出色的領導力。若非不是弗傾此番極支援家族應該徹底和乾元王朝聯盟,前段時間弗遠臨便想要將南方部落族長之位交給弗傾。這上官君千雖是個南方外族的養子身份低位,但貴在此人有野心有抱負,這幾次帶領著南方部落在下界各處作亂,更是讓弗遠臨很是寬心。若是上官君千迎娶了弗歆,或許她還能依靠上官君千慢慢讓弗遠臨將南方族長一位交給弗歆。但若是上官君千當真因此事而無法再迎娶弗歆,那麼她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弗遠臨在不久之後,將族長之位交給弗傾了。她絕對不能準許這樣的事情發生!“莫不是夫人覺得,如此劣跡斑斑的男人,還有資格當我們南方家族的倒插門女婿不成?”弗傾挑眉冷笑著。韓孀霖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平靜,“是男人便是都會在女人的身上犯錯,再者曾經上官君千與弗縋是青梅竹馬,就算是餘情未了,也不過是上官君千重感情而已,又何必大驚小怪?”“孃親,我不要……”弗歆搖著頭。她是喜歡上官君千冇錯,但是根本談不上愛,此番上官君千鬨出這種事情,現在她除了厭惡之外,哪裡還有半分的喜歡。韓孀霖冷眼警告地看向弗歆,“你要乖乖的,孃親是絕對不會害你的。”弗歆被那目光冷得一抖,哪怕是心裡再不情願,也是不敢再說什麼。弗傾見此,笑著鼓掌道,“夫人還真是長著一顆包羅萬象的心啊,不過想想也是,連那種事情都做的出來的女人,又有什麼是容忍不了的呢?”韓孀霖聽著這話,如同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棒子似的,一張臉瞬時毫無血色。屋子裡那些年紀比較大的下人們,更是嚇得連頭不敢抬。曾經的那件事情,已經是南方部落的秘密了,如今能如此明晃晃地往外說的,放眼整個南方部落裡,怕是也隻有小少爺一人了。宿淺塵將屋子裡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,目光閃過了一下。“我既能當南方部落的夫人,自然有我的本事,小少爺或許不知道,但小少爺的生母對於這一點,應該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纔是。”韓孀霖麵不改色地冷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