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市守夜人 第三十四章 好訊息與壞訊息

忙活了一個通宵後，美容院的案子纔算徹底收尾。

守夜人規章製度還是十分人性化的，參與此次案件的人員都被放了一天假，陳瀟再次工作的時候，已經是第三天了。

在此期間，技術部門的人員對帶回來的粉末進行了檢驗，王文禮根據檢驗結果確認這種粉末來自一種超序生命，荼蘼斑。

荼蘼斑，一種類似蝴蝶的超序生命，雙翅帶有鱗粉，服食鱗粉者可以短時間激發生命力，讓使用者感到容光煥發、身心愉悅、精力充沛、痛感鈍化等效果。

但這一切效果隻不過是透支生命力所帶來的假象，長久大劑量使用鱗粉，會嚴重腐蝕人的精神意誌、導致身體變異甚至是死亡。

……

為覺醒者特製的審訊室裡，馬遙被束縛在審訊椅上。

“你是如何覺醒的？

有冇有其他同夥？

荼蘼斑的鱗粉是如何獲得的？

美容院賬上的資金去了何處？”

……

對於高明遠的提問，他始終保持著沉默。

“我來試試吧。”站在高明遠身後的林峰突然開口，他的超凡能力與馬遙類似，都是精神控製方向的。

隻見林峰走到馬遙的身前，雙眼直視對方，漆黑的瞳孔突然一分為四，變成了四個小黑點，四個黑點不斷旋轉。

馬遙意識到不妙，想要移開視線，但為時已晚。

隻見他驚慌的表情漸漸平複，神情變得木訥。

“你是什麼人？”林峰開口問道。

“我是馬遙。”馬遙機械般地聲音響起。

“你還有冇有其他同夥？”

“當然，我隻不過是祈光人的一員。”

“祈光人？你們組織的目的是什麼？你們有多少人？”

“我們因遺憾與悔恨聚集在一起，目的就是消除遺憾與悔恨，奪回失去的一切。

我不清楚祈光人具體有多少人員，但我們遍佈於整個晴川市，生活中的各行各業都有屬於我們的人。”

“你們為什麼製作害人的潤膚劑？”

“組織的運轉需要大量資金，身家不菲的女性無疑是最好下手的經濟來源。”

“荼蘼斑的鱗粉是從哪裡弄來的？”林峰又問道。

“會長大人……給我的。”馬遙的回答開始遲鈍，這種問題已經激起了他精神意誌的抵抗。

“你們會長是誰？他叫什麼名字？”

“他是……他是……”馬遙的麵色突然潮紅，他的心跳變快，血液快速湧入大腦，臉上的血管因此顯露出來。

他的表情痛苦，麵目扭曲，“他叫王……”

噗！

馬遙隻模糊地說出了一個姓氏，便一口鮮血噴出，緊接著七竅相繼流血，最後皮膚都在滲出鮮紅血液。

“這是怎麼回事？快叫王老過來看看。”

高明遠臉色凝重，晴川市的亂象越來越嚴重，先是血族入侵，後有祈光人危害社會。超序生命降臨的次數也在增多，超凡事件的頻繁出現，更像是災難來臨的前兆。

“這人冇救了，應該是過量服食荼蘼斑鱗粉的副作用，導致心跳加速，血氣上湧，血管破裂。”王文禮很快來到審訊室，一番檢查過後，無奈搖頭。

“這人身上的鱗粉具有很強的傳染力，建議早點處理掉，最好是直接火化。”

高明遠看向林峰，吩咐道：

“按照王老的建議，儘快處理吧。”

林峰點頭，拉起馬遙的過程中不小心掀開了他的衣服，“咦，好奇怪的紋身！”

林峰將對方放在地上，脫去上衣。

幾人仔細看去，隻見馬遙的胸口繡著一個黑袍人影，呈跪拜的姿勢，跪拜的方向是一盞昏黃的燭火。

“這很可能是祈光人的標誌，記錄下來，告訴大家都注意下，凡是看到類似紋身的，及時上報。”高明遠又說道。

……

“你再好好想想，當時車裡都發生了什麼事？”又一次衝出隧道後，董霜踩下刹車。

“確實冇什麼異常，而且那天我因為使出了狂暴能力，精神萎靡，睏倦的不行……”陳瀟眉頭緊皺，拚命地回想著，突然他的聲音一頓，而後陡然拔高，“會不會是因為我打盹睡著了？”

董霜一臉疑惑地看向他，“什麼意思？”

“如果是這樣，為什麼睡著了就能進去呢？”陳瀟冇有回答董霜的疑問，而是順著自己的思路續集思考，腦海中靈光一閃，他隱約抓到了問題的關鍵。

“有冇有這樣一種可能，隻有人在無主觀意識的情況下，循環空間纔會被觸發。”

“不排除這種可能，我們可以試一下。”董霜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。

“可是大白天的怎麼睡得著，難不成要等到晚上？”陳瀟看著車窗外碩大的太陽，半眯著眼。

“這個好辦！”董霜卻十分乾脆地回答道。

“什麼辦法……”

陳瀟轉過頭，話還冇說完，就看到董霜一記手刀落在他的脖頸上，陳瀟吃痛昏死過去。

“醒醒！我們進來了！”

昏睡中，感覺到有人在呼喚，陳瀟睜開了眼睛。隨即感到脖子冇有來的痠痛，昏迷前的意識湧入腦海。

陳瀟一手揉著脖子，滋滋咧咧地看著車窗外，視線前方是隻有路燈點綴的狹長隧道。

兩人先後下車，董霜打量著四周，“我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，你想先聽哪個？”

我都不想聽……陳瀟心中憤然，你這女人下手忒狠，當心以後冇人要。

“壞訊息。”現實中陳瀟爽快回答。

“好訊息是我們成功進入了隧道的循環空間。”說到這裡，董霜語氣一頓，看向陳瀟。眉宇間表達出的意思好像是在說，該你發言了。

喂喂喂，這回答完全冇考慮我的意見啊。問我的意義何在……

陳瀟一陣無語，但考慮到對方強大的近戰武力，陳瀟無比配合地唱起了雙簧。

“那壞訊息是什麼？”

董霜這才心滿意足地繼續說道：“我們出不去了，在你昏睡的時候，我嘗試了幾次，你之前提過的後退法，完全不管用了。”

聽到這個回答時，陳瀟一臉震驚，一時間忽略了脖子的疼痛。

“這怎麼可能？”

“我懷疑生成循環空間的超序生命體對此進行了優化，在你上次逃脫後，它自主升級了這個漏洞。”

董霜當著陳瀟的麵向後方扔出手機，果然手機冇有就此消失不見，而是劃出一個拋物線落在地上。

“霜姐，手機什麼牌子的？你就不擔心摔壞了。”

“不知道，那是你的手機。”

……